月兔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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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三个毫无关系的人被同种手法所害,现场 [复制链接]

1#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引子

北京城里有条棋盘街,棋盘街上有个闻冤铺。

铺主人,名胡说,字八道,号妄言居士。生来重瞳,不知来历,可闻枉死之冤,可断难解之案。又有挚友,名十七,青衫落拓,袖藏利剑,常伴其左右,进退不离。

帝都风云诡谲,往事讳莫如深,鬼神在六合之外,最难测的却是人心。

1

入秋后,一连十来天,北京城里阴雨绵延,淅淅沥沥下个没完。青石板上长了厚厚一层青苔,又湿又滑,稍有不注意,便能四仰八叉地摔上一跤。

气温一日日地凉了,户外走动的行人渐少,长街寥落,积水映着铅灰色的天幕,更是将这心上秋的愁绪点染得愈加浓重。

比这天气更惨淡的,是顺天府尹于纳的脸色。

在徐主簿的搀扶下,于纳抖抖索索地掀开了墙角处的一帘草席,方看得一眼,顿时双腿打颤,喉头滚动了一下,随即紧紧闭住嘴,硬生生忍住了呕吐的冲动。

“这是第几个了?”缓了一会,于纳有气无力地问道。

徐主簿的声音也有些发飘,“回大人,第……第三个了。”

于纳觉得眼前一阵眩晕,下意识伸手扶住头顶。今日他便服出门,未戴朝冠,但总觉得头上的乌纱帽,这回恐怕凶多吉少。

身后忽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。

水波晃荡,倒影碎裂,一行人冒雨而来,俱是黑衣背甲,按刀疾行,形容严肃,转眼间便到了近前。顺天府的衙役们连忙退避两边,让出一条路来,一个领头模样的年轻男人越众而出。

一见着这个人,于纳的脸色更难看了,嘴角抿起,两撇八字胡都快簇在了一处。他勉强挤出一点笑意,迎了上去,拱手向那人行礼,“凌大人。”

来人身材修长,眉目俊朗,眼神明亮而锋利,年纪虽不大,但自有一种叫人不可低看的气度。他回了一礼,也不寒暄,径直走过来,刀鞘一挺,将草席挑落,露出了被掩盖住的物体——

那是一具面目犹生,已经没有气息的男人,他其他地方与常人无二,唯独是少了一双眼睛。

2

顺天府的内堂。

于纳搓着手,坐立不安,小声问道:“凌大人,您看这个案子,接下来该如何是好?”

于纳口中唤的这位凌大人,名叫凌云重,现任大理寺左少卿,是京城里有名的神探。官阶虽不高,但能力卓群,极受倚重,前途不可限量。于纳自然是不敢怠慢。

按理说,普通的案件应由地方府衙主审,可眼前的这桩案子,不仅惊动了刑部和大理寺过问,甚至还派了赫赫有名的神探前来协理督办,可见着实不一般。

一念及此,于纳就头大如斗。说来也是他倒霉,皇城之中,天子脚下,素来法纪森严,秩序井然,怎的就在他的任期里,发生了这样匪夷所思的案件?

这事要从两个月前的中秋庙会说起。

八月十五,中秋节,两个官家小姐嫌市集拥挤,跑去了偏僻的御河上游放灯,结果水中仰面浮起了一个已经去世的女子,而且这位女子的鼻子不见了,吓得两位姑娘当场晕厥了过去,至今仍缠绵病榻。

不足一月后,九月初八夜里,一名醉酒的男子在城东墙根脚下被害,次日发现时,左右双耳均不知所踪。

第三起案子发生在九月二十三,便是今日清晨,衙役巡逻至善义坊附近,因为内急,寻了一处无人墙角小解,误打误撞地发现了那个被失去双眼的已故男人。

不到两个月,三起命案。均是胸口受伤而亡,之后又失去了鼻子、耳朵和眼睛,叫人胆寒心惊。一时间,京城流言如沸,人人自危。

听得于纳这般小心翼翼地请教,坐在下首的凌云重撩起眼皮看了看他,不答反问道:“于大人查了三月,可有什么线索?”

线索?别说线索了,连根毛都没摸着。

于纳心虚不已,讷讷地说不出话来,不由升起一种仕途走到了尽头的悲凉预感。

大约是人有急智,于纳脑子一动,忽然想起了一个人。

一个或许可以帮助他解除困局的人。

3

所谓,春困秋乏,雨天最好眠。

胡说原本正在闻冤铺里舒舒服服地睡回笼觉,结果被顺天府的人火急火燎地一通拍门,硬生生扰了清梦。

前来传话的小厮笨嘴拙舌,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只是迭声催促,像只被烧了屁股的猴子。

胡说半睡半醒间,就这样被连拉带拽、莫名其妙地请进了顺天府。十七自然也听到了动静,隔着几步距离,慢条斯理地跟着。

凌云重正在埋头浏览卷宗,忽听旁边一直焦急踱步的于纳猛地一跺脚,喊了一句:“来了!”

他下意识地朝门口瞥去,正好看见胡说跟在领路的衙役后面,举步迈入。

蓬头垢面,睡眼惺忪,呵欠连天,半边脸上还密密匝匝地印着蒲团上竹编的纹理。

凌云重不动声色地看了于纳一眼,没说什么,但眼神里的意思却很明白:这就是你找的“能人异士”?

于纳顾不上去领会他的意思,仿佛见到救星一般,乐呵呵地将胡说迎了进来,“胡道长,唐突了。”

胡说忍住一个大大的呵欠,憋得眼泪汪汪的,“不知大人急召,所为何事?”

“实在是有要事相求,不得已请了道长过来。对了,介绍一下,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凌大人,这位是闻冤铺的胡道长。”于纳为二人引荐道。

胡说闻言回身。凌云重也正好抬起头。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至一处。胡说惫懒困乏的眼神陡然收缩了一下,旋即不着痕迹地垂下目光,“参见凌大人。”

凌云重却仍看着胡说,眼色有些冷,剑眉斜斜一挑,“你就是传闻中屡破奇案的,闻冤铺主人?”

胡说微微笑了笑,十分好脾气地自谦道:“不过是贫道运气好,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,比不得大人万一。”

凌云重坐直了身,合上案宗,随手折成了一卷,一边说道:“你的故事,我也略有耳闻,确是心细如发,远超常人。眼下顺天府有一宗连环案,干系重大,于大人想让你协助办案,你意思如何?”

“那是于大人抬爱了。有京中神探在此,破案指日可待,哪里需要贫道班门弄斧?”胡说忙推脱道。

“无妨。我方才接手,不甚了解,能多听一份意见,也是好的。”凌云重牵了牵嘴角,却不露笑意,话音未落,蓦地一扬手,将被卷成一束的案宗朝胡说扔了过来。

那卷宗来势极快,离弦之箭一般,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胡说的脸,然后啪的一声,落在了地上。直到这时,胡说才后知后觉地抬手,行动迟缓且徒劳无功地捞了一把空气。

凌云重愣了一下。他倒也没恶意,只是习武之人出手,不自觉地便带了点劲力。这传说中的闻冤铺主人,即便不是武功高强,总也应该身手敏捷,断没有接了个空还被打脸的道理。

凌云重:“……”

于纳:“……”

尴尬的沉默中,胡说神色自如地弯下腰,捡起了卷宗,抖了抖,并在飞散的灰尘中打了个喷嚏,然后冲凌云重深深一揖。

“既然这样,那贫道就,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4

“案情便是如此了。前后三起命案,均由徐主簿登记入档。凌大人,胡道长,若有什么问题,尽管提出便是。”于纳朝旁努了努嘴,徐主簿连忙上前跨了一步,恭恭敬敬地束手而立。

凌云重坐在左边,胡说坐在右边,都早已看完了案宗,面面相对,却谁也不先开口,像是在进行一场微妙的对峙。

徐主簿左右看看,擦了一把汗,还是先转向了凌云重,“凌大人?”

凌云重这才发问:“你们如何判定三起案子系一人所为?”

“受害者均是一击毙命,手法相同,从伤口的形状大小来看,所用的也是同一把匕首。兼之,这作案之后损毁遗体的行为,也实在罕见,不至于这般凑巧。”徐主簿说。

凌云重颔首,显是对这一判断并无异议,又问:“被害者的情况查清了么?可有关联?”

徐主簿轻叹一声,“这第一名女性,是幽草巷的娼妇,唤作小桃,年方二八。第二名男性死者,二十五岁,是个没名没根的流浪汉,大家都叫他‘王赖子’,常年在城东净信寺附近游荡乞讨。最近的这一个,是个叫陈有宝的富商,三十一岁,家就住在被发现的善义坊。

“这三个人,彼此不认识,追溯到祖上十八代也没丁点姻亲关系,就连住的地方也是相距甚远,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。”

凌云重敛了敛眉,眸中寒光一掠,“也就是说,作案的人是在随机选择对象?”

“是啊。也正是因为这点,外边才人心惶惶,老百姓闭门不出,唯恐下一个倒霉鬼就是自己。”

凌云重面色平淡,倒也不太意外。若非案件性质恶劣,担心影响圣听,大理寺也不会插手。他习惯性地屈起右手食指,在桌面上缓缓画圈,目光盯着指尖,脑中迅速将已有的信息整理了一遍。

他思索得专注,未曾注意到另有一道目光,从对面投过来,很轻很淡,像是一缕脆弱的风,在他的右手处停驻了片刻,又悄然游走。

不多时,凌云重再次抬眸,“现下查到了哪些线索?”

徐主簿偷偷觑了一眼于纳,干咽了一口唾沫,嗫喏道:“回禀大人,现下……现下的线索不多……案子难办,于大人宵衣旰食,夙夜不懈,府中上下人等俱是尽心尽力——”

“好了。”徐主簿被凌云重冷冷打断,讪讪地住了嘴。

凌云重不耐烦听那些场面话,直问:“也就是说,现在案子还一点眉目都没有?”

“也不能这样说,实在是他太过狡猾。我们在案发现场挨家挨户地问询,可没有任何人见到异常之处或是可疑之人。凶手手法利落果断,现场没有遗留任何指向其身份的线索。再说作案工具,经仵作鉴定,也就是最常用的匕首,并无特别,难以溯源。”徐主簿生怕凌云重觉得顺天府办事不力,赶紧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利索。

凌云重想了想,说:“这案子奇就奇在他留下了每个人五官的一部分。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?”

“这……”徐主簿面露难色,“手段如此诡异残忍,他必然也是心智扭曲的恶人,这种人的心思,怕是难以用常理揣度啊。”

“我倒是有一个想法。”

堂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,并不大,语速也缓,只是时机正好,落在言谈的间隙中,格外清晰分明,引得凌云重、于纳和徐主簿齐齐循声看去。

竟是一直未做声的胡说。

5

“愿闻其详。”

凌云重盯住胡说,他的眼神又清又亮,那几分怀疑与探究便分外明显,似是根本不屑于掩藏。

胡说知道他并不信任自己,却也不以为意,只慢慢说道:“《宝台经藏愿文》有言,‘五种法师,俱得六根清净’。这所谓六根,是佛家的说法,分别指眼根,能见诸色;耳根,能闻众声;鼻根,能嗅香气;舌根,能尝食味;至于身根,意根,则是四根积聚,立身之本。”

“眼根贪色、耳根贪声、鼻根贪香、舌根贪味、身根贪细滑、意根贪欢愉,一切罪业,均由六根所造。若可无欲无念,则为六根清净,便能远离烦恼,自苦海中解脱,得大自由。”

胡说屈指点了点卷宗,“三个人,分别被去了眼睛、耳朵、鼻子。各位大人,是否觉得与佛偈有些巧合?”

一语出,堂上众人俱是一怔。

于纳咂摸了片刻,渐渐露出恍然之色,喃喃道:“六根清净?胡道长若不提,本官可真想不到。一提出来,倒是越想越觉得像。”

“凌大人以为如何?”胡说看向凌云重。

“无凭无据,只是猜测罢了。”凌云重斜挑着眉反问道,“倘若依你之言,这六根,凶手才清除了三根而已,岂非还要继续作案?”

胡说正色,沉声道了两字:“正是。”

可怜于大人被惊出一身冷汗,“还会继续作案?”

胡说笃定地点了点头,雪上加霜地补了一句,“且就在这几日。”

“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八月十五,第二起是九月初八,相隔二十余日。第三起是九月二十三,只相隔了十数日。这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快,不管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,想必他都是急不可耐了。”

凌云重没有反驳,似是也想到了这一点,但却不见惊慌之色,振衣直身而立,一手抄起案上横放的佩刀,绷直的下颌线条深刻,透出一种无畏又自信的气度,“本官不靠猜测查案。请于大人差人领路,我要去案发现场再探究竟。”

说罢,他一挥手,率先向外走去,身后侍卫如重影般迅速缀上。于纳也连忙招呼了衙役一同跟出去。

一行人已经出了门口,凌云重忽然脚步一顿,霍然回身,看向堂内唯一一个依旧纹丝不动的人。

“胡道长?”

胡说连屁股都没从椅子上抬起来,冲凌云重展开了一个歉然又诚恳的笑容,“哎呀,贫道筋骨疏松,跟不上诸位大人的脚程,便不给大家拖后腿了。”

凌云重面无表情地拱拱手,做了个敷衍的告辞手势,“看来胡道长打算足不出户,便想出这于茫茫人海中让犯罪之人伏法了。”

“自然也不全靠想。”胡说听出他言辞中的暗讽之意,却不以为忤,甚至神色愈见轻松,冲于纳笑道,“还麻烦于大人借我一本,京城地图。”

6

凌云重一干人等离开后,不一会儿,库房的书吏便取来了北京城的地图,替胡说平铺在案上。

胡说以指为笔,在地图上的几点画了圈,专注地思索了片刻,指尖拖动出一条逶迤的曲线,最后停驻在一处,轻轻一顿,似是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
伸手端起案上的茶盏,饮了一口,像是随意提及一般,问侍立在旁边的书吏,“方才走的那个凌大人,是什么来头?怎么你们于大人,堂堂的顺天府尹,也要对他那般忌惮?”

那书吏上了岁数,又一直在文档库房当差,自是见闻广博,“道长不问俗事,怕是有所不知,这大理寺,与刑部、都察院并称为‘三法司’,掌管刑狱重案,可殿前直面圣颜,本就压了府衙一头。凌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,官阶虽不算高,但却是有实权的。何况他年纪轻轻,不足而立,便已身居高位,又才干出众,政绩瞩目,假以时日,必可青云直上。”

“是吗?”胡说笑了笑。

书吏见他随和亲切,不自觉便没了拘谨,敞开话匣子,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好几个凌云重破获的案子,末了,含了几分促狭,道:“这凌大人文武双全,聪慧机敏,人长得也是玉树临风,气宇不凡,难怪能得了怡亲王的青眼。”

胡说端着茶盏的手忽然一颤,茶盖撞击在杯沿,突兀一声脆响,“怡亲王?”

“是呀。怡亲王属意凌大人,要将辛夷郡主下嫁给他。这以后,凌大人可就是怡亲王府的乘龙快婿了,任谁也是要高看几分的。”

胡说缓缓地将杯盏放回到案上,盯着溢出的褐色茶渍像是出了神,好半晌,才扯了扯嘴角,淡淡开口,“如此,还真是个人物。”

书吏连连称是,还欲说些坊间流传的八卦,却见胡说拂开地图,起身问道:“库房里可存有京城的户籍档案?”

“自是有的,三十三坊的黄册俱全。”

“走吧,咱们去找样东西。”胡说边走边说。

书吏连忙跟上,“道长需要什么,差遣老奴去办便是。”

胡说脚下不停,“我与你一同找吧,这样快些,还能赶得及在他们回来时呈上。毕竟,咱们那位凌大人既然如此能干,在看完现场之后,想必应该也明白过来了。”

7

胡说猜得不错。

凌云重率人快马奔驰,将三个案发现场看了个遍,不知想通了什么,果然调转马头,重又回到府衙。

甫一进门,便见墙上贴着一幅地图,案上摆着厚厚一摞户籍黄册,几名书吏小厮正在分工整理,而胡说好整以暇地笼着袖子,施施然望着门口,似乎正在等他一般。

凌云重只扫了一眼,便心如明镜,咽下了喉咙口那句“派人去库房调档”的吩咐,不假辞色的神情终于稍有松动,颇有几分意外地看向胡说。

胡说脸上却也没有自矜之色,和善地冲去而复返的凌云重笑了笑,待众人重又入座后,方才慢吞吞地拈起一张纸,纸上墨迹未干,只写了一列名字,“凌大人要的,都在这里了。”

凌云重接过来,眼神有些复杂,忽地问道:“胡道长是京中人氏?”

胡说道:“不是。迁居此处,尚不足一年。”

“哦?”凌云重奇了一声,“道长不是本地人,却能对城中布局这般清楚,仅凭这简略的地图,便看出了端倪?”

胡说谦和地笑笑,“不过是贫道偷懒,比不得大人谨慎。”

两人你来我往,看似一团和气,实则语中机锋暗藏,可怜了于纳,紧赶慢赶跟着凌云重一路奔波,好容易喘口气,此刻又是如听天书,一头雾水,忍不住插嘴问道:“两位可是有什么发现?这地图是做何用?这纸上写的又是什么?”

胡说见凌云重低头看纸,便转向于纳,解释道:“这纸上是一则名单,共计十人。作案之人就是这十分之一。”

几个时辰前还是一筹莫展,此刻突然就有一份白纸黑字的嫌疑人名单从天而降,砸得于纳是又惊又喜。惊喜之余,却也满腹疑惑,“这名单从何而来?”

胡说道:“三名死者,分别住在幽草巷、净信寺和善义坊,分散东西,相距遥远,是以大人判断,受害人之间没有关联,凶手乃是随机选择的,对吗?”

于纳点头。

“第一名小桃,是个年轻女子,柔弱可欺,倒也符合。可之后的王赖子和陈有宝皆是青壮男子,陈有宝还是个魁梧的大胖子,并不容易控制。既是随机,为何不选老弱病残,给自己省些力气?”

于纳到底是个精明人,渐渐有些明白过来,“你的意思是,特意选了这三人出手,是有预谋的?”

“大人英明。不过,仍有三处疑点。首先,若是三名死者是被作案者一早选中的,这偌大的京城,他又是如何选定目标的呢?难不成每日在北京城走街串巷?

“再来,这个作案的人一击得手,干净利落,作案三次,竟是一个目击人证都没有,显然对受害者的体质、习惯、日常出入的路线非常了解,这必然是长期跟踪观察所致。

“最后,三名死者都是在夜晚遇害。京中宵禁,暮鼓之后,晨钟之前,禁止出行,还有巡捕营沿街巡逻。凶手是怎么神鬼不觉地离开现场,返回自己家中的呢?”

胡说歇了歇,等待于纳自行会意,过了一会,果然见他双目放光,一个箭步跨上前,扒在地图上寻找起来,随即发出一声激动的呼喊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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